在线教育,该下课了
编者按:本文来源创业邦专栏光子星球,作者冷泽林,编辑王潘,创业邦经授权转载。
“帮,帮,帮,好课上作业帮;帮,帮,帮,好成绩有人帮……”相信去年的你,对于这类无孔不入的魔性洗脑广告并不陌生,它时常出现在电梯、电视的广告中。
?“各大在线教育平台的广告都一个路子,毫无新意。”上一份职业是蛋壳公寓销售的赵东向光子星球吐槽到。
由于之前工作的特殊性,经常游走于各大小区之间的他,早已对各个在线教育平台的广告词“捻熟于心”,时不时还控制不住哼唱几句。
虽然很厌恶这种营销模式,但赵东也承认确实将品牌以最低的成本推广了出去。不仅影响的是家长和学生,也影响到了他。蛋壳暴雷后,赵东接到来自作业帮HR的邀请成为了一名辅导老师。
好景不长,在线教育行业好像遇见了和长租公寓相似的情况。
今年以来,以新东方、高途课堂、作业帮等为代表的头部在线培训机构相继被处以顶格罚款。
政策监管的大刀已经闸下,行业的野蛮生长正在一步步衰退。资本的嗅觉也足够灵敏,对于几家上市企业来说,今年以来股价几乎都经历“大幅跳水”。
监管施压、融资受阻使得K12在线教育企业不得不开始大规模收缩,近日作业帮、高途教育等机构相继爆出暂缓入职、大规模裁员的信息。赵东也开始考虑是否要主动离开这个行业。
亦如长租公寓一般,教育也是民生之本。当下受到监管的在线教育机构将何去何从?“被迫”增压的学生、面临失业的从业人员又将何去何从?
时代浪潮下的在线教育根据光子星球整理,早在2012年《教育信息化十年发展规划(2011-2020年)》中就提出,到2020年,形成与国家教育现代化发展目标相适应的教育信息化体系,基本建成人人可享有优质教育资源的信息化学习环境等目标。
从近几年政策来看,国家对于在线教育的重视程度越来越高,过程却十分小心,直到2017年才提出鼓励社会力量和民间资本以多种方式进入教育邻域。
同时2020年这个时间节点被多次提及,恰好这一年的疫情原因促使线上教育一时成为主流的授课方式。在线教育机构也乘此东风,成为防疫工作中联系学生、老师之间的平台。
在疫情和政策双重刺激下,一大波资金开始相继涌入教育赛道,使得去年整个赛道融资金额超过前几年之和。
在各个机构大规模储备弹药、短兵相接之时,实际用户拓展的效果并不如人意。据网经社电子商务研究中心联合网经社教育台发布《2020年度中国在线教育市场数据报告》显示,2020年我国在线教育用户规模达到3.42亿人,同比增速27.13%为四年来最低,并且呈逐年下降趋势。
教育机构的钱包鼓了,但开销也高了,获客成本在不断提高,行业内卷不断加剧。无休止的广告战和扩张成为常态化,让教育机构从比拼教学质量变成比拼资本实力,导致劣币驱逐良币,由此引发的是一系列行业乱象。
对此监管其实早有预料,自鼓励民间资本后,相继也推出一系列政策对在线教育进行监管。?
既然早就制定一系列政策,可为什么没能抑制行业乱象呢?这里大致有两个原因:
首先是行业发展缓慢,从融资情况来看,早期资本并不看好教育赛道,管的太紧行业容易丧失活力,被扼杀在摇篮中。其次,特殊时期的原因致使很多政策没法及时落地。
政策、疫情、资本,一系列因素交织最终使得整个在线教育行业在2020年经历了野蛮生长。
在线教育模式探索政策的鼓励并不是造成在线教育乱象横生的原因,这里我们要谈谈国家为什么推行在线教育。
在线教育本质解决的是经济发展不平衡下,导致的教育资源倾斜。如北、上、广、深等超一线城市拥有全国最好的教育资源,而西部地区、经济发展不平衡地区受到地理位置、历史遗留等一系列因素影响,没有足够的师资力量以及教育硬件设施。
学生无法享受到与发达地区平等的教育资源,寒门学子也就难以通过读书进行阶级晋升,最终导致贫富差距进一步扩大。
赵东透露,根据他目前所带的220人来看,约有一半的人都来自于乡镇或三四线城市。
由此在网络上引发了种争论,一类人认为在线教育延长了“有钱人家孩子”的教育时长,不仅导致普通家庭教育成本增加,学生压力增大,更是拉开贫富差距的“罪魁祸首”。